THE back-5

才想起来这篇还没发完……虽然不是新文了,也早已被原剧打过了脸,但最近没什么发布的,就发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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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一次面对在我的手术台上死去的士兵的时候,我24岁。作为一个医学院出身的人我见过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我真的可以面对一具被解剖的就快看不出原型的尸体心安理得的吃饭。但那一次,我看着这个和我差不多大(其实没有我大,后来查明的)的小伙子,他的整个左半身几乎被炸成了肉酱,其实他们把他抬进帐篷的时候我一眼就知道他没救了,但我必须,必须做些什么。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事情,但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他死定了,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那天之后我的手颤抖了整整一个礼拜。那是一个逐渐平静下来的过程,到下一个星期开始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再发抖了。而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指责我或者嘲笑我。我猜所有人都不得不以各种方式经历这些。说实话,97天之前我以为我会再次经历这些颤抖,仿佛永远都不可能平静下来的颤抖。但是没有,当时我很平静,整整97天我都挺平静的——别挑毛病,我是说,难道正常的悲伤不能算是平静的一种吗?那可是夏洛克!我没跟他一起跳就算平静了——但现在我没法平静了。

 

他还活着。

 

也许我应该晕倒什么的,实际上确实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我好像回到了巴兹医院的实验室,斯坦福带着我走进去,而夏洛克就站在那张实验桌后面,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个滴管吧,从显微镜上看向我。在白色调的实验室里,穿着深色衣服的他显得非常高,我猜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经常得俯视什么,但他看向我的那个眼神绝不是俯视,不管是物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不是。他看向我,带着近乎冷酷的审视和一种我没能立刻察觉到的,平静而恳切的惊喜、期望。那一刻他其实是想说:“哦,你出现了,我正等着你呢。”

这么揣测夏洛克的心理有点儿矫情,但我现在很肯定那是真的。当时我没能察觉到的蛛丝马迹,他细小的动作和视线现在全都被放大了。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夏洛克,突然知道了那些细节中的所有含义,却是在这样一个时刻。

我不由得笑起来,天啊,我们都是傻瓜。他绝顶敏锐,从我走进门的一刻就发现了这一切,然而他不明白那是什么;而我呢,我明白,我全然明白,却迟钝的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直到此刻,我得知自己深爱的人还活着——尽管我还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仿佛我们又一次“第一次”见面。我对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说:“我也找到你了”。

那是我从最开始就该说的话。

“你没找到任何东西,”麦克罗夫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遥远的很,“约翰!我需要你把格雷戈电脑上的储存卡片拔下来,立刻!”

“什么?哦,是的,”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帮这个焦急的麦克罗夫特一把,这件事现在简直让人兴高采烈,我踩过地上的文件,来到电脑旁取下了那个醒目的卡片,我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储存卡是吗?拔下来了。现在你得告诉我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一回事。”

“现在我只能解释一件事,雷斯垂德身处危险之中。你必须立刻把你手里的储存卡交给我的人。”麦克罗夫特情绪稍微好了些。

“你的人在哪?”

“把卡片扔到楼下,他会去捡的。”他干脆的说。

“我怎么知道捡到这个的是你的人?”我惊讶于这个不谨慎的决定。

“我能看到。”麦克罗夫特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在告诉我一加一确实等于二一样。我知道自己又问了蠢问题,这种事他早就做过了,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走向窗口,猜测着现在是不是有几把狙击枪正对着这里。我没拉开窗帘也没把窗户大开,我小心的看看外面,这个时间那里根本没什么人。

“我要扔了。”

“扔吧。”麦克罗夫特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我松开手指,卡片落了下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叫精彩。它们快的就像是同时发生的一样!那短促的半分钟里,我看着一个一身运动衣,看上去是在晨跑的人迅速从窗下经过,捡走了卡片;同时对面又出现了两个人,但他们一进入我的视野就被两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放倒了;果真有狙击手!我心下惊叹。但随后出现的两辆明显是埋伏好了的车却让我觉得任何惊叹都会被下一个惊叹吞掉。几个人从车里下来,以可怕的娴熟和速度把受伤的两人从地上拖起来塞进车里带走了。我觉得也许还会出现第三辆车来收拾地上的血迹,但我没继续观望下去,因为我终于意识到这个平静的公寓周围到底被多少危险包围着。我关上了窗户,转身面对这房间里的东西,一股愤怒在我的胸口里升温了。

“这都和夏洛克有关系?”我问电话里的人。

“感谢你为他做的一切。”他说。

妈的!

“闭嘴,麦克罗夫特!!”我的声音听上去像尖叫,我想起哈德森夫人来,把声音压了下去,“你,还有雷斯垂德……你们都知道。你们一直在找他……”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夏洛克就那么把自己干掉了么?他是我的弟弟,他不会做那种事情的。”麦克罗夫特的声音从没这么可恨过,“至于雷斯垂德,反正他被停职了,是我让他帮忙的。”

而当口我突然有了个可笑的发现。

“你叫他格雷戈……之前,你叫他格雷戈来着。”我对着电话说,真心不知道自己想用这话证明什么。

“我叫自己的弟弟夏洛克,我叫你约翰,我当然可以叫他格里戈,”麦克罗夫特叹了一声,“约翰,你有点混乱,不,你现在非常混乱。去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再听我解释完全不迟。而且我现在必须走了,雷斯……格雷戈比你更需要我。”

他毫不商量的挂了电话,我也没再打给他。他说的对,我乱的像个刚被打散的拼图,还丢了好几块。我随手捡起脚边的一张文件看着,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些熟悉的单词全都变成了没有含义的符号,勾勾巴巴的,惹人厌烦。我扔下了文件,晃悠着走出房间,关上了被我踹坏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也建议自己再睡一觉,也许醒来之后我会发现这是个梦。一个愤怒而狂喜的梦,在这个梦里,我睡在了沙发里,我接到了麦克罗夫特的电话,我踹坏了雷斯垂德的门,还用一张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宝贵卡片引发了一场小小的巷战,而且……夏洛克没有死。




 
标签: 福华 TH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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